阎笙月

[岩魈]无题

魈魈子的生贺文。(我来交作业了@南竹葵 )

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非原设定…一发完…2000+字

第一次写岩魈,真就ooc了,受不了绕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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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春风惹人,是它携着花香辗转于胡同小巷,穿过一道不知名的小道,将人带进那家被时间遗忘的古董店。

        钟离犹有兴趣地推开店门,发出清脆的铜铃声,一股特有的檀木冷香扑面而来。他的动静扰醒了趴在门口角落的白猫,白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就跳走了。

        没人吗?

        钟离又往里走了走,掀开垂着的珠帘,才发现里头又是另一方天地。两边都排满了檀木架,上面都是平时鲜少听闻的古玩,但到底是中央的这个大玻璃柜台惹眼,钟离并没有多关注那些檀木架,况且这个玻璃柜台上还趴着疑似这家店的老板的…小…小朋友?

        这个柜台不算高,当然这是对钟离这种有九尺身的人来说。这位睡着的小朋友是坐着高脚圆凳才能舒服地将胳膊以上的身体舒服地托给桌面,两只脚悬空在凳脚旁,时不时还晃动几下,真就…十分可爱…

        钟离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柜台。小朋友似乎睡得很熟,脊背均匀地起伏着,伏在臂弯里的脸蛋被挤出一团软肉,上面还染着红晕。鬼迷心窍,钟离的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就戳一下下…

         “欢迎光临。”

          “!!!!”钟离冷不防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指都心虚地转了个向点在了桌面上。只见趴着的人头都不动一下,手从另一只底下抽出,在桌上摸索,期间不小心蹭到了钟离还留在桌上的手指。

        钟离呆了呆,愣愣收回手。

        他的体温…是冷的?

         短短时间,众多思绪涌进钟离脑里,直到有人因摸不到东西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终于反应过来手边躺着的金边眼镜,拎起递了过去。

        “是这个吗?”沉稳的声音,重重地砸在了魈心上,呼吸都停滞了半拍,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把头抬起。

        多少年了?多少个日夜?都已经数不清了,有只是对月彻骨冷,盼着,等着,什么也做不了。但当那个身影再次真实地投映在瞳中时,心上的枷锁就有了钥匙,里头的酸楚都一点点地泻了出来。

      魈的眼眶一下子就染红了,眼珠像被洗过,反着水光,而后又将头埋进了臂弯。

       钟离:???他长得有这么一言难尽吗?都把人家吓哭了?

        “小…老板,没事吧?”纤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子,钟离低下头,一边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一边细听着是不是真把人吓哭了。

       魈又猛地抬起头,头顶的发丝擦着钟离的下巴而过,这位仙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扑了一脸,扫得人发痒。

       钟离直起腰,看着魈拿起眼镜戴上,从高脚圆凳上跳下,仰头盯着钟离看了好久,久到钟离都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看向了窗台上正在舔毛的白猫。

        尴尬的气氛在魈收住目光后停止了蔓延的趋势,他从柜台里的抽屉拿出一本尘封的记事簿,往封面上轻轻一吹,那本子便变得如新的一般。

        熟练地翻开其中一页,魈将本子转向钟离那一面,努力控住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可否麻烦您在这一页上按个手印?”

         “为何?”

         “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钟离看着那双满含期待的双眼,眉却蹙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将手按了上去。那纸张像长了针,钟离与纸张接触时手指被扎得刺痛,眉头皱得更紧了。

        有血从手指中流出,渐渐地浸染了纸张,而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刹那,一滴连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泪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溅在了桌上。有只手抚上了他的脸侧,轻柔地将他的泪痕擦掉,可那人开口却是冷冷的。

        “你在为谁哭泣?”

          他愣了,一时理解不来这句话的含义。

           “大人…”

           明明都已经习惯了,可为什么从魈嘴里唤出来如此刺耳?钟离只觉得心里有根针刺一样,胸口都是麻的,但很快,他又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指在魈的鼻子上点了点,嬉笑道:“这么紧张干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以前做梦倒是梦见过一些场景,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我的小仙人。”

        魈一下红了半边脸,慌忙转过头去。其实钟离能梦见以前的记忆不单单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也有魈的一份私心。他在很久以前就感受到了钟离在这个世界的降生,但千年以来魈在各个世界不断的找寻已经将他的灵魂折磨得虚弱不堪,只能困守于一处,等待,等待…

        所以后来他用自己最后的一点仙力,给转生而来的钟离造了几个梦。

       “您…愿意记起来吗?”魈从柜台里走出来。

        “只要小仙人想,我便愿意。”

        “请不要如此称呼我,我有名字,叫魈。”

         钟离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魈,眼底忽明忽暗,分不清是何表情。

         “我知道的,但我喜欢…”魈跟跄了一下,“这么称呼您。”

         魈深吸了一口气,想压制住心脏不要跳的太厉害。

         万生书的确认不会有错吧,怎么就性情大变了呢,从前的岩王帝君一去不复返了吗?

         “小仙人,想什么呢?”一只手扯住了魈的衣角,生生停住了他的脚步。魈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出了伸没注意前方,差半步就要撞在了眼前这个高大的檀木架上。

        “多谢。”

         钟离挑了挑眉:“不必。”

         魈看了看檀木架上让人看不懂的文字,踮起脚伸手去够那个比他高几个头的格子,上面放着一个长长的木盒。

        够了好几下都够不到,魈有些恼了,特别是身后那个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看得他在恼的基础上又加了羞字。

        谁放这么高的!!

         正当他想起柜台那张高脚凳准备去拿时,一个阴影罩了过来,那微弱的岩元素轻轻地将他包裹住,一只手臂擦着他的头顶而过,大手将那木盒拖出。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一切都静得可怕,魈下意识回头,撞入了钟离怀里。

         钟离也不介意,另一只手无意中护住了魈的脑袋,以防木盒的另一头因重力而不受控制地扫过来。

         “这是什么?这么重。”

          魈没有回答,从钟离手中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两把长枪,一把通体墨绿,一把色如琥珀。两把长枪首尾相对,如同合葬的夫妻。

         “不知您是否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您的记忆恢复…”

         “又用你那快支透的灵魂去做吗!万生书,异世门,你到底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你和我明明在那场战役中没有了任何关系,你又何必做这些?”

        钟离冷冷地打断魈,那熟悉又强大的岩元素铺天盖地地朝魈压过来,压得他只能单膝下跪来减缓灵魂深处的剧痛。

         怎么会?魈不敢抬头看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但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便清明了起来。

         那只白猫不见了,从魈灵魂中割裂出来用作容器的白猫不见了…

          他垂下眸,沉沉道:“如果一个人连光都没有了,那他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吗。我为何做这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连大人都不要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存在了。”

        心脏又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针扎一样的疼,钟离看着那个削瘦的脊背,眸底一时阴暗一时泛光。他分不清了,这是什么感觉…

          心疼,除了心疼,没有了别的。

          他矮下身去,伸手将那身影捞进怀里,搂着。魈不明所以,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只有钟离更用力的紧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哦……”

          那天春日很好,虽迟了些,但他们终究还是重遇了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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